值此中藏网《佩饰艺术》版块创建之际,我谨代表中藏网向关心支持此版块的广大藏友表示感谢,也向担纲《佩饰艺术》版块的五大美女版主表示由衷的祝贺,希望集五位版主的智慧之光,努力打造出一个具有传统和时代气息的全新版面,也深信你们一定能不负众望。
为表示祝贺,我借《诗经--国风·卫风·芄兰》所言:“芄兰之支,童子佩觿。虽则佩觿,能不我知?容兮遂兮,垂带悸兮。芄兰之叶,童子佩韘。虽则佩韘,能不我甲?容兮遂兮,垂带悸兮。”从这段投射出至美文字上来看,似乎让今天的我们回到了那个环佩叮当响彻耳畔的历史天空。是啊,风也曾为那个年代止语过,何况千年后,物是人非事事休,可休不了我们对传统文化的厚爱,休不了我们心中那段要去续上的百转千回的情愫。回首传统不是停留在对古人的留恋,而是我们敬畏祖先创造灿烂文化的同时,行集萃之美事,举古今之对话。我想借此机会把前人在《诗经》里曾描述过的佩饰文化内涵的借来一用,以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吧。
古有有“缟衣綦巾”、“缟衣茹芦”, 就是把白色的上衣和淡绿色的佩巾搭配在一起,这 种淡雅的装饰给人一种庄重大方之感。而《郑风-羔裘》中的“羔裘豹饰”、“羔裘晏兮,三英粲兮”则巧妙 运用豹皮的斑点和花纹做装饰,呈现出美丽高雅的 效果。由此可见,当时的人们已经刻意运用佩饰来装饰自己,特别是女子,很注重通过各种佩饰把自己打 扮得美丽妖娆。《诗经》作品中,在描述人物时经常会 提及一些佩饰,这些佩饰首先表现在头饰上。如《鄘风-君子偕老》中的“君子偕老,副笄六珈”就描写了 贵妇人头上华贵的佩饰,而《卫风.淇澳》中的“充耳"锈莹,会弁如星”则是写男子冠冕上的装饰。当时人 们身上的装饰也是多种多样的。《卫风.芄兰》中“芄 兰之支,童子佩触”就描写了一个小孩佩带成年人的 装饰的情况。从佩饰的材料上看,玉石是当时常见的 佩饰。《卫风.竹竿》中的“佩玉之傩”、《郑风‘有女同 车》中的“佩玉将将”以及《卫风.芄兰》中的“容兮遂 兮,垂带悸兮”等诗句都是描写女子佩带玉饰后的婀 娜形象的。从今天的角度来看,这些佩饰除其美学功能外, 更多的是以中国文化内涵的承载者出现的。这些文 化内涵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。
一 承载着性别的文化内涵
正如服装分“男式 服装”和“女式服装”一样,古人在佩饰上也有性别的 区分。《卫风.芄兰》在描写童子衣大人装时就让主人 公佩带上具有男性色彩的佩饰,“芄兰之支,童子佩 觿。虽则佩觿,能不我知。容兮遂兮,垂带悸兮。芄兰 之叶,童子佩韘。虽则佩韘,能不我甲。容兮遂兮,垂带 悸兮”。“觿”是用骨做成的小锥,用来解结,“韘”是古 代射箭戴在右手大拇指上钩弦的器具,而古代社会男耕女织,女主内男主外,而且从生理学角度来讲,男 性通常喜欢一些具有尚武的装饰品,而女性则喜欢 尚美的佩饰,像射猎与解绳之类的活一般是由男子 担任,因此,从佩饰的用途上看,觿和韘也自然是男子佩戴。在穿着打扮上,男性一般比较随和,以大方得 体、庄重、符合其身份地位为目地,而女性则往往从 爱美之心出发,希望自己的打扮能得到恋人、丈夫的 赞美。因为,在古代女子地位低下,她们只能通过装 饰来取悦男人,获得他们的宠爱。《郑风‘有女同车》 就是通过对女主人公佩饰的描写,表现了女子的美 貌:“有女同车,颜如舜华。将翱将翔,佩玉琼琚。彼美 孟姜,洵美且都。有女同行,颜如舜英。将翱将翔,佩 玉将将。彼美孟姜,德音不忘”。这是一首男子赞美他 所娶的女子的诗歌。“颜如舜华”、“颜如舜英,将翱将 翔”点出了女主人公的外在美。她貌美如花,步履轻 盈优美,而且还具有高洁的品行。“佩玉琼琚”不仅装 点了女主人公娇美的容姿,而且还衬托了她贤惠高 洁的德行,并且“佩玉将将”,玉声和谐,行步中节,行 之有度。在这首诗中,女主人公的情感与她所佩戴的 佩玉达到了和谐的统一。“佩玉琼琚”与“佩玉将将” 从视觉与听觉上也强化了女主人公所表现出来的高雅的品行。当然,古代的佩饰也并非全部都有男女性别之分,也有很多佩饰具有中性色彩,男女适用。如笄、玉 佩、充耳等。以充耳为例,充耳,又称“瑱”,如《卫风.淇 澳》就描写了男子佩带充耳的细节:“充耳锈莹,会弁 如星”。锈,宝石。莹,形容玉色。此言充耳宝石光润晶 莹。《鄘风.君子偕老》在刻画卫夫人宣姜容貌衣饰时 这样写道“玼兮玼兮,其之翟也。鬓发如云,不肩髢也。玉之瑱也,象之掎也。”由此可证,充耳确是男女共 用的佩饰,不仅风度翩翩的君子佩之,貌美超群的贵 妇人也喜用之。其实,在古时,充耳还暗含自重这一含 义,汉刘熙《释名.释首饰》云““瑱,镇也。悬当耳旁,不欲使人妄听,自镇重也”佩戴充耳,其实也就是告 诫人们要有所闻,有所不闻,言行举止要谨慎,从这层意义来讲,人们佩带充耳也就有彰显德行之意。
二 承载着年龄符号的文化内涵
如上文提到的《卫风.芄兰》,其中的“童子佩觿”、、童子佩韘”就是描 写一个童子佩戴着成人的佩饰,而行为却仍幼稚无 知。少年学老成,小儿仿大人,是十几岁时青少年的一 种普遍心理。童子以为自己一旦佩戴上成年男子的装 饰品一觽和韘,便会脱去他的儿童稚气,而踏入他 羡慕的大人世界。于是,他便觉得不该再有与女孩子 嬉戏厮混之类的孩提勾当,对少女不理不睬,视若外 人,以示自尊。其实,触和韘,虽说是成年男子的装饰, 但并非身佩触、韘的便是成人,成人与儿童的区分不 单是穿着打扮,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生理、心理、言行举 止的不同。佩戴上看似庄重严肃的佩饰并不能抬高童 子的身份,童子依旧还是位稚嫩的童子。
三 承载着人的阶级、地位、身份等文化内涵
《卫风.淇奥》云“有匪君子,充耳琇莹,会弁如星。” “会弁如星”,指嵌饰在皮帽缝上的美玉珍珠,闪闪烁 烁,犹如繁星。这些美玉珍珠,既起到装饰男主人公 外在美的作用,同时也是标识亲疏、区分尊 卑的符 号。《周礼.弁师》云:“王之皮弁,会五采玉 璂,象邸玉 笄。王之弁绖,弁而加环玉。诸侯及孤卿大夫之冕,韦 弁、皮弁,弁绖各以其等为之。”由此可知,同样是皮 弁,天子的皮弁是最高贵的,它是用五彩玉石为饰, 而诸侯、大夫们的弁冠,则是按职位等级依次递减所 饰的三彩璂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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